唐君玉

一名努力成为兔皇的萌新杀机主播,bilibili:每天都很努力的君玉
大爱杀机!大爱兔妈妈!每天都为兔妈妈哭爆QAQ

兽·中

      兔护    

 

      那个木头,因为日益风吹日晒裂开了几道口子,些许杂草一样的植物顽强地挤开那道口子生长了进来。莎莉·史密森低头注视着那几片绿色的沾了灰尘的叶子,心中渗出一份同病相怜的怜惜感。

      看来它们也同自己一样,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地,不然怎么会往这种昏暗潮湿的木房子里生长?

      她注视着那几片叶子,想尽一切办法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因为她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的……

      “……像你这样的野兽肯定也不知道内衣是什么。”

       很显然,那个女猎手知道是什么。

       莎莉·史密森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木头口子——她恨不得自己能钻进去,从这个女猎手的眼前消失!



       “呵。”

       转瞬而逝的低沉轻笑,史密森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猎手将史密森脖间的铁链取下,过近的距离让她感受到那个高大女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尖。说实话,有些不自在…不过,史密森看到了面具下女人的面孔。

       层次不齐的半长短发十分的不协调,经过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形成的小麦色皮肤,粗糙的毛孔可能因为以前的冻伤遗留下的泛红,左边嘴唇微往上翻,是猎人啃食血肉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个锋利的抓痕,增添了野性和英气,只是那两指宽的疤痕…

        一双带有血性和警告意味的深邃眼瞳盯住了莎莉·史密森。

        史密森微微呼吸一滞。

        阔斧狠狠地往木墙上一砸,半个斧子嵌在了莎莉·史密森身侧。

       这是一个警告。

       史密森毫不示弱地对上了那双瞳孔,她知道不要在野兽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特别是在这个女猎手面前。果不其然,她在女猎手的眼底看到了怀疑和警惕的情绪,至少对于口粮来说用不着怀疑和警惕。史密森知道,她赌对了。


        这是一场两个女人之间悄无声息的硝烟,没有任何的对话,却彼此都心知肚明。


        安娜将木墙上的斧子拔出,她盯着眼前这个对她没有畏惧的女人重重的从鼻腔里喷了口气。随后看了一眼地上沉睡的女孩。

       这个红头发女人懂得治病,安娜想到了那个洁白布条里包裹着的些许草药。那个翻着血肉的口子,流出的脓水,仅仅只用了一晚上就控制住了炎症的发作——即使仍然翻着血肉,脓水也依然在。

       安娜环顾了一圈屋子,她并没有找到任何药草的痕迹。

       看来这个红头发的除了当作口粮,还有些其他的用处。



       安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一手抄起短斧扣在腰间,一手顺起厚重的熊骨头套戴到了头上,动作行云流水,已然是每天都会这样。她宽大的手掌将那扇被敲了一整夜还被踹了一脚的可怜木门关上,却被一个慌忙的身影给隔住了。

       “别,别…别关!”

       莎莉·史密森费劲地用手指牢牢地扒着门,透过门缝和女猎手对视着。

       “她,救她,不关门,我,出去。”

      莎莉慢慢地吐着字词,将门缝拉开一些向女猎手指了指地上的小女孩。冰冷嗜血的野兽对上那双期盼的琥珀色的温暖。

      安娜愣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看了看地上的小女孩,并怀有十分警惕的松开了拉着的木门。

      这样温暖的瞳色,她是见过的。山林里的那些麋鹿,悠哉地吃着草,也是带有这样的瞳色。然而呢?它们头上的尖角却是不容轻敌的存在。好看的东西下都有可能存在着致命的危险,这是森林教于安娜的道理。



      莎莉·史密森如愿以偿的能够在屋子以及屋子周围移动,然而就像她当初想要留在这座木屋的结局一样。莎莉看着腰间的铁链……

      她着实是没想到那个女兽人会有那么长的锁链…

      史密森柔软的指腹摸上了腰间生锈的铁链,磨砂硌手的质感以及上面红褐色颗粒抹到了她洁白的手指上,添了一抹红。



      无奈,至少能够自由活动不是么。莎莉在木屋里闲逛着,好奇地打量着这所她并未仔细观察过的木屋。

      两层楼的格局,中间一张大桌子上铺着一张沾满污渍看不清花色的大桌布。巨大的壁炉直冲两层木屋,此刻温暖的篝火在里面烧的噼里啪啦的响,不用看也知道那袅袅白烟正在往烟囱里往外冒。篝火上方是一副画,一个高大的女人和一个小女孩亲切的依偎在一起。莎莉·史密森定定地看了好久才辨认出画上的小女孩应该是那个女猎手。

      她勾了勾嘴角,小时候的女猎手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火上,放着不少瓶瓶罐罐、小东小西。火柴、旧式打火机、磕了一个缺口还带有血渍的碗、带血的布娃娃、破旧的针线包……在莎莉的不懈努力下还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口沾满了灰尘的锅。

      现实中再正常不过的东西出现在了这座带有木锈味的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史密森想起猎手不会说话吃生肉喝脏水如同野兽般的生活习惯。

     莎莉看了看手里的锅——这座屋子以前有过正常人居住,或者换句话说,以前这里存在过文明。

    篝火上的画见证过一切,而它在无声的诉说。



     安娜提着两只又肥又壮的野兔耳朵,从森林深处从木屋的方向走去。有些粗壮的木头上有着很明显的斧痕,这是为了避免在森林中迷路,故意留下的通往回家的记号。

     林子里的山货很多,特别是到秋天的话,动物都很肥美。看这两只兔子就能看出,这些年来过得那肯定是有滋有味。如果放在以前,安娜定会瞅准了兔子窝的位置,等它们养到秋天一窝打尽。

     不过现下,她还是决定把这两只大肥兔子给带回去。一是正值夏季,天气炎热。挂在仓库房里晾着的肉,几天来已经快腐坏了,口感不好。二是兔子皮手感极佳,可以用来做些小东西送给家里生病的小女孩,哄她开心。

       她一路来到附近河边,干净利落的给兔子宰杀剥皮,清除内脏。随后带着处理好的东西,沿着记号回家,路途中还摘了几捆气味浓烈的艾草香草遮掩气味。两边的景象逐渐熟悉起来,安娜知道再往前走走就能到木屋了,于是乎用脚掌将周围留下的脚印用泥土划得看不出来,又将一路拿上的几捆艾草扔到地上。这样一来,就算身后有动物跟着,失去了气味和印记,再追上来也就难了。


       这是每次回家前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哼着歌声推门进屋,就着黄昏透进来的光线看了看隔壁屋子里依旧昏迷的小女孩,又打量了一眼安静乖巧的红头发女人,安娜扭过头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她将东西放到桌上,将兔子身体用斧子一分为二,带血加泥的吃了起来,完全不理会对面脸皱成一团的莎莉·史密森。

      咀嚼血肉和骨头的声音在木屋中回响,将莎莉·史密森正准备对安娜说的话堵了个严实。

      安娜吃着兔肉,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莎莉·史密森的一举一动,嘴里咬下去撕扯的狠劲,宛如是要把莎莉生吞活剥了下去,看的莎莉·史密森有些如芒在背。

      一块血红红的东西抛在了莎莉的手里,冰凉的触感碰得史密森手一抖,那是一块兔肉。

      肥硕的兔肉看起来肉质鲜嫩,但是那红色全生的肉却是令莎莉下不去口。

      叹了口气,莎莉·史密森将兔肉用一根早间削好的木棒串上,又抹一些找到的盐,随后挑到壁炉的火焰上烧烤。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安娜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有所作为,只是吃着带血的兔肉,毕竟莎莉·史密森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威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肉香逐渐席卷了屋子里的空气。肥瘦相间的兔肉经过烘烤最外层变得金黄剔透,冒着油光。即使只是抹了一些盐,也比以往又腥又臊的野味强得多。


       安娜停止了手里进食的动作,她看看莎莉·史密森,又看看她手里的兔肉。


       咀嚼骨头的声音消失,很明显,莎莉也注意到了安娜的目光。她起身试探性的把手里的木棒挑起将烤好的肉挑到安娜的面前,示意她吃。

        结果女猎手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的警惕不减反增。


       真是一头容易猜忌的狼头子…莎莉无奈,只好把肉拿起来吃了两口,又再度递给了女猎手。果然,见莎莉吃了没什么事之后,安娜才接过烤熟的兔肉吃了起来。一开始还是正常的咀嚼,最后全塞到了嘴里,看得出来,女猎手很喜欢烤熟的兔肉。


        莎莉轻笑了一声,扭头继续去烤肉去了。

 

      其实莎莉一开始就想告诉安娜,肉可以烤熟了吃,甚至她们有锅,还可以煮肉。然而安娜并不信任自己,有时候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就像是个入侵者,或者是一头猎物。她希望能留下来,但并不是用当作口粮这种方式留下,而是平等的,互帮互助的方式。于是她向猎手展示自己的价值,她会治病,会烤肉,甚至还能整理家务。她期盼着女猎手能够接纳她成为小屋子里的一员。

     从今天的情势上来看,她似乎成功了一些。不过还不够,她敢发誓如果缺少食物,那个女猎手肯定会对她痛下杀手。

     与其每日担心自己会被端上餐桌,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莎莉心中的另一个声音提出了疑问,随即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在这个林子里,光靠她自己一个人是走不了多远的。而最主要的是,她在这个野兽般的女人身上看到了人性的温情,她并不是完全兽化,她在她身上看到了希望。




    PS:这里是作者的一些bb,主要是说描写的护士是一个人,而不是已经进入了雾中世界已经习惯杀戮嗜血的护士长,所以整个人情感会更丰富一些。而本文中的兔妈早已远离人类社会,所以表现出来的性格更为冷漠。文笔有限…只能尽量描绘,还请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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